“不记得了，那么久的事了。”白橘衣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打开她买回来的那袋夜宵。
詹沐也把脑袋凑了过去，看白橘衣到底买了什么。
“蛋糕？”詹沐看到袋子里面装的是个长方形的纸盒子，打开后，露出一个椭圆形的小蛋糕。
詹沐瞪大了桃花眼看向白橘衣：“今天该不会是白老师的生日吧？”
“对啊。”白橘衣笑道，“詹少陪我一起吃个小蛋糕吧。”
“不是，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詹沐猛然回过神来，“不对啊，白老师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不是今天啊。”
“那个不准确。”白橘衣兴致勃勃地在小蛋糕上插蜡烛，“上户口那人录入信息时弄错了我的出生日期，我哥当时没有发现，后来就懒得改了。”
“你哥帮你上的户口？”
“爸妈当时没空，就让我哥跟奶妈去办这事了。”白橘衣抬头看向詹沐，“詹少身上有打火机吧？”
“你居然还有奶妈？”詹沐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弯腰点燃了蛋糕上的小蜡烛。
“是啊，我妈身子弱，奶水不够。”白橘衣正要走去熄灯，詹沐马上跳起来说，“你坐着，让我来让我来。”
熄灯后，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适应了几秒钟才能借着微弱的烛光辨别家具的轮廓。
詹沐走回床边，挨着白橘衣坐下，盯着那朵跳跃的小火苗笑道：“我来为白老师唱生日歌吧。”
“好啊。”白橘衣似乎很高兴，朦胧的烛光映着她弯弯的眉眼，有种如梦似幻的美好。
詹沐平时很少唱歌，跟那班纨绔去KTV的时候也很少唱，一般都是有兴致了才来两句。路美瑶夸过她唱歌好听，詹沐只知道自己唱歌不走调，咬音还是准的，至于技巧什么的，就不懂了。
《生日歌》没什么难度，詹沐张口就来，只是一时激动不小心发音高了，唯有硬着头皮一直高下去，唱到最后险些破音。
白橘衣捂着嘴巴笑了很久。
詹沐盯着她的笑容看了好一阵，直到发现蜡烛越来越矮了才提醒道：“白老师先许愿吹蜡烛吧，吹完了再接着笑。”
白橘衣还是笑，但已经笑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她弯着嘴角闭上双眼许愿，浓密的睫毛在鼻翼两端投下了两排浅浅的阴影。
白橘衣睁开眼睛，把蜡烛吹熄。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哎呀，忘记先开灯了。”白橘衣笑道。
“不要紧，我找一下手机。”詹沐刚才还拿着手机玩游戏，但现在却找不到手机扔哪里了。
白橘衣也帮忙找，两人在床上摸索着，手不经意间叠在了一起。
“这只是白老师的手吧？”詹沐在黑暗中问。
“应该是吧。”白橘衣不确定地回答，“不然还能是谁的手？”
詹沐坏心眼地笑道：“说不定啊，听说宾馆经常会有……”
眼前突然亮起一道明亮的光，白橘衣单手晃着手机说：“找到了。”
詹沐：“……”
白橘衣开着手机电筒去开灯，然后转过头来问：“刚才詹少说宾馆经常有什么？”
灯亮了之后什么阴森的气氛都没有了，詹沐说：“没什么，我们吃蛋糕吧。”
詹沐对甜食没什么兴趣，只陪着白橘衣吃了两口，蛋糕虽小，但白橘衣也吃不了那么多，用刀分成了两半，留一半明天做早餐。
“我没有准备礼物。”詹沐有点无精打采，更像是她过生日没有人送她礼物。
白橘衣笑道：“你陪我过生日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那怎么行，太敷衍了。”詹沐摸遍了全身，除了钱包就是打火机和烟，没有一样是适合当礼物的。
白橘衣看到她这么执着，不由笑了：“要不你明天补一份给我吧。”
“过了生日再送礼物就没有意义了。”詹沐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白橘衣说，“要不你送我一根烟吧。”
“你生日我送你一根烟？！”詹沐说，“那还不如我把自己洗干净了送给你。”
“那去洗啊。”白橘衣指了指浴室。
詹沐：“……”
过了一会儿，詹沐勾着嘴角道：“白老师，要不我送你一个有财有貌，还待你如珠如宝的……小亲亲？”
白橘衣：“……”
“你就笑纳了吧。”詹沐强势推销。
白橘衣收敛了所有笑容，表情有点严肃地道：“詹沐，你再认真说一遍吧。”
詹沐愣了愣，也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诚恳而认真地看着白橘衣道：“白橘衣，我喜欢你，你跟我试试吧。”
白橘衣一脸淡然地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
詹沐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一阵忐忑。
她本来是挺有把握的，因为之前在画廊有人跟白橘衣告白，被白橘衣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但白橘衣没有立即拒绝她。
所以詹沐一直认为自己是有希望的，而且希望还很大。
但现在……詹沐又没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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