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下茶杯,死死盯着那女人,恨恨将温茶一饮而下,还将杯子如酒杯一般反转,心道: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谢谢爸爸!”女孩又惊喜又甜蜜的说道,还用一双笑眼去看她的丈夫,企图在那里找到认同与鼓励。当然她的丈夫也确实这样做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他的眉来眼去,盛锡文忍着五脏六腑的泛酸剧痛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红包扔给女孩,打断他俩的眉目传情。
女孩一边说这怎么好意思,一边捡起红包,像是不在乎他无理的态度似的,捏了捏分量,确定是张银行卡,顺手塞进自己的珍珠小包里。
盛淮南还玩笑说,看看薄厚,给少了咱们可别收。见林安娜嗔怪的觑他一眼,又赶忙闭了嘴。
各自落座。盛淮南不愧是市委一秘,一张利嘴舌灿莲花,就像没看到盛锡文的反常,除了给新婚妻子林安娜夹菜还不停向父亲卖好,把新婚的小娇妻说的两颊红粉含羞不已。
“我原想定个粤菜馆子,还是安娜说你近来换了口味,更喜欢淮扬菜,今日一尝啊,这小馆果然不错,有家乡的味道。”
叁人是第一次以家人身份正式会面,平日里熟的不得了的师生二人全程相对无话,只一个盛淮南一阵跟妻子私语两句,一会儿跟父亲谈论几句家事,也把席间的气氛调动的看起来热闹有度。
盛淮安是个十分周到的男人,每上一个菜,先让到父亲手边,转回来才给妻子夹菜。眼看着林安娜面前的小碗堆起一座小山,盛锡文瞥了一眼向来胃口极小的女人,又看了看儿子。
林安娜一口一口吃着,盛淮南却是结结实实接到父亲一记眼刀,见他先去瞧林安娜的小碗,连忙笑道:“我的错我的错,今日只顾着照顾安娜,冷落了我的老父亲!”边说还边夹了几筷子菜在父亲的餐盘里。盛锡文被他噎得心头一梗,面色更是难看。
林安娜见盛锡文脸色愈冷,跟盛淮南耳语一阵,起身出去了。
这间淮扬菜馆是盛锡文近来极爱的一家,林安娜随他来过两回,熟门熟路的找到洗手间。瞧了瞧门上的锁标,正要进去,突然被一把手使劲推到里头,来人贴着她的身躯进来,利落的拧上门锁。
明显属于男人的一双手臂勒着她的细腰,把她抵着墙翻转过来细看,温热清新呼吸喷在她的发顶,还要低头吻她,全被她挣扎着躲了过去。
男人气极,镜片后的犀利眸子眯着看她,问:“你在搞什么鬼?”
私房菜馆的洗手间也都是单独隔开,不像一般的公用卫生间是薄薄一层板。私密性隔音效果都属上乘,林安娜倒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如你所见,相亲结婚。婚假还是你批的,这会跑来质问我,装什么失忆?”女人直视他,全然不似在包间里恭敬羞怯。
“不要转移话题!你结婚我同意,可你嫁谁不好要嫁盛淮南!他是我儿子你不知道?!”沉锡文觉得自己真要被这个女人气昏了头,她这步棋一走,两人的后路统统堵死掉!原本想着先分手,等她毕业一切稳定下来两人再结婚,或者她先结婚,两人私下还能来往!这下可好,婚姻存续期间让他去扒灰?即使她和盛淮南离了婚,公公也不能娶前儿媳妇!她这是要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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