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邦从床边爬起身。睡眼惺忪,意识回笼。环顾四周,四下无人。
他背上盖着白璐的棉服--她醒了,人呢?
洗手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嘚嘚--白璐,我能进来吗?
白璐开了门,披头散发,形容憔悴--怎么?昨晚失禁之后,他不是帮她收拾好了吗?
她拉住他右手中间叁指,放在自己喉头,张开嘴,做夸张口型。但两人什么也没听见。
她失声了。
金邦其实是知道的。给她做检测的医生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会如此难以接受。
不怕,过两天就好了。不急啊……
金邦把她抱怀里。她一短一长地抽泣着,颤抖着。
不哭,璐璐乖--不哭啊,有老师在,很快就好了。
不知为何,白璐发觉,只要听见金邦声音,只要待在金邦怀里,她就能感到无限安逸,无限勇气,足以面对任何腥风血雨,惊涛骇浪。
金邦刚给她重新收拾好,就听见有人敲病房房门。
白璐抢着去开了门,是常贵。
金邦跟常贵对视了约莫一分钟。
常贵开口:我联系不上她爸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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