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少女投来的带着质询意味的目光,男人清隽的侧脸轮廓线条愈显得锋锐了,声线压低和她陈述:“我什么都没做,更不会签字。”
陆钺谦的眸底同样是一片冷色,薄唇微抿,“沉墨琛,你妨碍了交通,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说罢,他给乖乖候在一侧从始至终都没说话的厅长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
对着沉墨琛,微微欠身,“沉大少,是这样,您的行为确确实实妨碍了交通。依照交通法,您应该担负全责。”
“笔呢。”
“啊?”
“不是要我签字么,笔在哪儿。”
沉墨琛脸庞棱角分明,长长的墨眉入鬓,眼瞳中揉进细碎的燥郁。即便是在和厅长说话,幽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
厅长回神,忙手忙脚地从办公桌尾侧的笔筒里取出一只黑色的签字笔,又将其压在那份“指认沉墨琛有罪”的报告单上,顺着桌沿一齐推到沉墨琛面前,“在这里,沉大少。”
男人长指从光滑的办公桌面捞起签字笔,黑色的签字笔在白色的纸张上划过。字迹有力,力透纸笔。
“好了么?”
他合上笔帽,将签字笔压上报告单。
“好了,好……”
厅长一边收起他面前的纸张一边说道,说到一半,恍惚间发觉,沉墨琛的说话对象并不是他,马上噤声了。
男人如火如炬的视线就烙在头顶,让苏柚柚无法忽略,更不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放了——这是沉墨琛的邀请,也是他的命令,他要带她回去。
她故意不去看他,“南知臣,带我走吧。”
“我送你。”
右手手腕被一股力道桎梏住,不疼不痒,却足够引去她的注意力。
少女有一双亮晶晶时常布着水雾的杏眸,和陆钺谦的视线相撞时,直叫他心头一痒,一种阔别多年的心悸感袭上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苏柚柚当机立断,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他:“不用了,南知臣会送我回去的。再者说,我很害怕你,更不想和你相处,你不是不知道。”
若是一上来就对她嘘寒问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人是陆钺谦,她铁定会纳闷、会不解、会徘徊不定,思忖他所做的目的。
到底是围绕在她身旁的变故太大,沉墨琛、南知臣、陆芊然…让她应接不暇,没有思索的余地,也懒得去思索了。
暂且就归为陆钺谦为了维护他妹妹对她采取的新招式吧。
“柚柚,”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几分,陆钺谦到底没有放开她,只是虚浮地牵着她的手腕,“让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嗓音里调和出僵硬的低缓,出口后,南知臣朝他侧目睨过来,饶有兴趣地打量。守在一旁的厅长,目光中也不无惊讶和意外。
“陆大少,她说过了,想让我送她回去。”
少女的左手被牵住,被少年的手牢牢包裹在掌心。
南知臣狭长的眸子眯了眯,闪过微不可察的疏离和淡漠。
换做是江城任何一个稍微知情的人士,都清楚陆钺谦对苏柚柚不会有和颜悦色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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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章快要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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