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怪笑几声,倒真消停下来了。
宴澜偷瞄了眼他裤裆处,腹诽:霸总真是身残志坚也想着那事儿呀,这何尝不是一种敬业精神?可惜她是无福消受了。想到等会儿将发生的事,她眸中闪过精光。
顾廷对她的小心思毫无察觉,只有事情终于回到正轨的舒畅感。是嘛,女人不就是这样?多操操就能听话了!他兴奋地想要立刻施展自己的雄性魅力,用粗暴的撞击征服这不听话的雌性。
刚踏进别墅门厅,他就迫不及待摁住宴澜的脸作势吻上去,却又被她灵巧地躲过去。他屡次被拒,那股自尊受损的愤懑又涌上心头,暴躁地挥展两臂,像发狂的大猩猩一样捶打墙壁,打翻壁柜上的陈设装饰。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各个门洞中都有脑袋好奇的探出。
宴澜与张姨担忧的目光对上,但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去安抚那头野兽,只轻巧地爬上楼梯,扭头对男人无辜地问:“不上来么?”
他黑眸沉沉地盯着她,皮鞋重重地踩在木地板上,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
他走进主卧,虎视眈眈地看着临窗而立的女人,“打算怎么弥补你犯下的错?”
宴澜这才回头,指了指门,“不关上吗?”
顾廷也不差这点耐心了,锁上门后不忘戏弄她,“怎么,怕你叫床的声音太大?”
“不。”宴澜歪着头打量他,她脸上并未露出以往那种柔弱娇怯的笑,反而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弓,“我错在哪儿呢?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教训我?”
他没想到这时候了她还在嘴硬,黑眸中只剩下不耐的鄙夷,“你是我的女人,你全身上下都属于我,你怎么敢勾引别的男人后还用这种语气质问我?你——”
“砰!砰!”
顾廷有意识的最后一瞬,看到的是忽然放大的落地灯。他还记得这盏灯是带宴澜去米兰旅游时在当地的家具展买下的,那时她笑容温顺地如同一朵无刺的白玫瑰,她说她想一点一点地填满他们的家;他陡然意识到这昂贵的灯具上的一层玻璃罩居然也能成为杀人的利器,就在玻璃疯狂撞击他的后脑勺时,就在碎玻璃四溅划伤了他的脸时,就在疼痛犹如黑暗席卷他时,他还是想不明白,他温顺地羊羔般的纯洁的冰雪般的情人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等他醒来,他要让她知道这样做的代价……
还不等他想明白要施加给她的惩罚,他就晕死了过去。
宴澜扔掉已经稀烂的灯,蹲在地上观察他,传说中无坚不摧的霸总也不过如此嘛!被砸中了脑袋,也会流血也会晕倒,脸色白的像个死人。
真不知道怕顾廷怕的要死,把他当成天神一样仰望的女主看见了他如今的模样,会是什么心情?
这让宴澜想起了她杀死夫君后的心情。
她恐惧吗?她害怕吗?她忏悔吗?不!不!不!
那时候她在想什么呢——大概是在兴奋,原来杀人如此简单,原来一直以来困扰她的问题如此简单,原来跨过她自以为难于上青天的坎如此简单,仿佛拨开云雾见月明,她心中只有看见更宽阔世界的兴奋。
宴澜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干脆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露出一根软趴趴的黑紫色东西。
“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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