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摸跪了一刻钟,腰酸腿痛,心中忐忑,不知姨母何意。
七公主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眼中极尽嘲讽之意。
“你母亲做的好事,勾引我父皇,自己死了不要紧,临终前还惦记着让你这个孽种认祖归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徐贵妃听得微微蹙眉,终究没有替外甥女说话。
周晟翊才到门前,还未进去,透过门缝,见她躬着身子,眉眼低垂,一身清冷,如天际一弯皎洁的月亮,遥远的不真实。
莫名有些心疼。
独自让她一人进春熙宫之前就想过,以云恐会说些难听话,没想到.....
幼宜原本无动于衷的神色在听到周以云提及自己母亲时,有了一丝波动。
她仰起头,露出好看的侧颜,长睫轻轻颤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是孽种,我母亲也从未勾引过圣上。”
“你说什么?”
周以云瞪大眼睛,似是没想到向来娇娇弱弱的小表妹竟敢顶嘴。
“我不是孽种。”她声音似珠玉落地般清脆悦耳,又将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清楚的复述一遍。
怕她不理解,郑重解释道:“圣上既已封我为公主,我的身份与七姐一般无二。”
“若七姐姐以为我是孽种,那姐姐与四哥哥又算什么?”
周晟翊攒眉蹙额,没想到因着与妹妹一母同胞,竟连带着被她恨上,凭白挨了一顿,不觉有些好笑。
再想着宫中,何人敢对他们兄妹说这种话,越发觉得她胆子大。
周以云的性子向来嚣张跋扈,是任性惯了,又仗着母亲是贵妃,越发骄纵,动辄打骂宫人,亦无人敢报到圣上面前。
今日结结实实被新入宫的气了一顿,如何受得了,近乎失去理智,撸起袖子,高高抬起手臂,抬手便欲往人脸上招呼。
幼宜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不躲也不避。
这个傻子。
他看不下去了,猛然推开门,冷声问道:“以云,你在做什么?”
周以云的手停在半空中,将落未落,愤愤不平指着幼宜道:“哥哥,她竟敢骂我和你是孽种。”
“哦?是吗?”
周晟翊不怒反笑,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半开玩笑道:“我方才在外间,怎么好像听到是妹妹你先开口的。”
周以云见亲哥哥不站在自己这边说话,跑到徐氏面前,扯着徐贵妃的衣角,撒娇道:“母后,你看看哥哥,胳膊肘都不知往哪里拐了。”
徐贵妃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腰背直挺跪坐在地上的女子。
忽的想起是儿子主动请旨去姚安将人接回来的,如今将人罚跪在殿中,多少是拂了他的面子。
一边拍着女儿的胳膊,一边冷冷说道:“起来吧。”
幼宜面色苍白,撑着身子,正欲起身之际,一只手伸到面前。
他好心,想扶她一把。
她默默无声的避开,自己站了起来,甚至往旁边靠了几步。
周晟翊敛去脸上的笑意,闷声不响的将手背到身后,也不觉得尴尬。
徐氏不欲与她多言,只吩咐几句,又召何英进来,将人安排在长秋宫,便让她下去。
幼宜出来时,正值日落西山,她仰天看着那一轮落下去的红日。
日薄西山,气息奄奄,霞光万丈,美则美矣,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
古落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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